給C的情書之一

Dear C﹕
妳說的沒錯,就只是這樣了。心裡本來有的熱情,始終會冷下。
 
同樣是雙魚座的個性,妳能體會我的心情。
 
「我們很容易喜歡上別人,這就是雙魚座的宿命。」在MSN遠端的妳打出了這麼一行字,我在這方拼命點頭。
 
但是,這不代表我背叛我原有的,因為每一段感情給的養分都不一樣,從這裡面,我知道了更多生命的美麗。妳笑了。圓圓的笑臉,在視窗上特別鮮明。
 
「妳的靈魂很不安定,妳還找不到妳真正要的東西。」一言就道破,我頓時無法再接下去,或許這是我從來就不敢面對的問題。
 
妳看我為情所困這也不是一次了,從之前到現在,愛情始終是我們怎麼討論也討論不完的話題。也因此,妳一看見我的暱稱,就知道我又出了什麼狀況了。
 
沒有疾言厲色的責罵,妳只是淡淡的說,不要弄得自己片體鱗傷就好。
 
因為妳很清楚,我為每一段感情都付出百分之百的精力,即使只是瞬間的動心﹔妳也知道,我並不是不在乎現在身邊的那一個,因為對感情,雙魚座沒有免疫力。
 
我感謝妳的瞭解,也深知自己的確無能為力,所以我沒有太多解釋。
 
原來一直要到現在,我才漸漸知道,25歲以前的我,總是在尋找與我類似的人,因為得到認同的感覺讓我以為那是愛情﹔25歲以後的我,有了更多領悟之後,才發現原來自己身上缺少的,是可以互補的元素,我的感性需要理性來填補,才會圓滿,才能夠中和我身上不穩定的因子。
 
然而現在,已經無法再改變什麼了,因為我身邊的這個,一樣是個不理性的雙魚。
想起過去的幾段感情,我也在痛苦中成長著。
第一段感情教會了我,天下無難事,只怕有心人﹔最後是我放棄了。
第二段感情讓我體會,凡事包容的人,終會得到他想要的﹔所以最包容的人,留我在他身邊,但他不是最懂我的,然而我渴望被瞭解。
第三段感情使我明白了,錢能解決的事情,都是小事﹔錢不能解決的,才是最艱難的。
 
不知道在這次心冷之後,我會有什麼樣的體悟。
 
每次都是在深夜的時候,才會卸下我的防衛,跟妳挖心掏肺的聊我的心情,白天的武裝與逞強,全都是怕別人一眼看穿我的脆弱,隔著電腦,透過網路,妳或許看不見我臉上的憂傷,但是,我真的希望,這只是很單純像妳說的,「都是寂寞惹的禍」,這樣我就不會有太多的悲傷與無力感,在明天太陽升起時,我又有勇氣勇敢面對。
 
Bonfire 2003.5.19